跟郁肆年这个人不一样,他的唇很软。
吻上去的那一刻,我的鼻间有些酸胀。
夫妻五年,他们之间第一个吻,竟然是我强迫的……
涩然间,郁肆年反应了过来。
他一把推开梁知夏,气得眼睛都发红。
“你疯了!”
结婚之后,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郁肆年失态的样子。
我喉咙发苦,脸上却笑了出来。
“我本来就是疯子,他们不是一直都这么说的吗?”
郁肆年语气中都是冷漠:“从前我只当你疯,但也有度,现在你越界了。”
“如果你再做这种事,我们就离婚。”
我从没想过郁肆年真的会说出‘离婚’这两个字。
像是刺猬竖起了浑身的刺,我说出的话也尖锐无比:“如果你真的能和我离婚,会等到今天?”
五年前我能嫁给郁肆年,就笃定这辈子除非我自己愿意,郁肆年绝无摆脱我的可能。
闻言,郁肆年眸色沉了下来。
他冷冷盯着我,扔下一句:“不可喻!”便出了房间。
“砰!”
紧闭的房门成了一道隔开两人的天堑。
门关上的那一刻,我陡然失力,个人跌坐在床上,眼眶也红了起来。
郁肆年,你就真的,一点点的爱都不愿意分给我吗?
……
这,郁肆年没再回来。
我还是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才知道,宁芙意的孩子没了。
餐桌上,我看着平淡说出这件事的郁父,汤匙不受控制的从手中掉落。
“觉得我做得太过了?”
郁父问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,我却不敢应和。
紧接着就听郁父说:“知夏,我教过你的。”
我一怔,倏地想起了五年前和郁家谈判,要郁肆年娶我为妻时,郁父只说了一句话——
“要做郁太太,必须大度,也必须狠。”
我做到了。
这五年,我明知宁芙意的存在,却装作不知,容忍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恩爱,这是大度。
而今我要狠,要站在胜者一方,去见证宁芙意失去孩子的痛。
但不知为何,我心里感觉不到一点儿畅快,反而堵着一口气。
吃过饭后,我独自离开了老宅,回到新居。
仍旧是满目的空荡荡。
郁肆年也不在。
他那么在乎宁芙意,这时候应该在陪着她吧。
我自嘲笑笑,上楼回了卧室。
之后的几天,和过去的五年没什么区别。
我一个人守着偌大的房子,等着一个不会回来的男人。
可到了第七天,郁肆年竟然回来了!
还带回了一份离婚协议书。
我看着茶几上那份白纸黑字,头脑发昏,也不相信郁肆年居然真的提离婚!
他怎么能……
“我不签。”
我艰涩拒绝着,双手紧紧攥拳压抑着情绪。
郁肆年视若无睹:“这些年你还没疯够吗?”
他一件一件的帮我回忆:“吞药自杀,火烧别墅,如今还害死了阿芙的孩子……”
说到这儿,眼神更加冷:“梁知夏,我对你的容忍,已经是底线。”
我坐在沙发上,一时间竟不知该自嘲还是如何。
郁肆年心里的我,原来这么十恶不赦。
可明明那些事……都不是我做的!
要解释吗?解释了他会信吗?
这个疑惑在脑中打了个转,我就得到了答案——不会!
那又何必把自己弄得那么卑微!
我想着,抓起离婚协议书,直接扯碎!
“我就是死,也不会离婚!”
纷纷扬扬的纸张散落满地。
郁肆年没有说话,深深的看了我一眼,起身离开。
可这一眼,却让我心里猛地升起股不安。
我清楚,郁肆年这次是真的动了怒。
只是……他要做什么?
我左思右想都得不到答案,惶惶不安又过了几天,电话忽然一个接一个的急促响起。
我来不及接起,就看到弹出来的新闻头条。
点进去,就看到头条的照片里,对我一向冷漠的郁肆年扶着宁芙意的腰肢,笑意盎然。
而上面的新闻标题赫然写着——
【郁家掌权人郁肆年携新人出席宴会,与原配梁知夏疑似婚变!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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